众人也看向段誉,不过从段誉的表现来看,刘飞应该是答对了,不然段誉不会是这副表情。

   “辛汉皇帝,果然是博学多才,名副其实,大理国技不如人。外臣等就先离开了。”段誉说完,就准备带上段正淳等侍卫离开。

   “段殿下,切莫慌忙嘛,朕也不想别人说我欺负你,你问朕猜,这个环节朕是一不小心就赢了,但是你就这样放弃了?该朕问了,如果朕问你回答出来了,你输过的城池不就可以赢回去了,你如果就这样离开,那可就不能怪朕了。”

   “什么,真的可以再来?”段誉以为自己听错了,慌忙的追问道。

   “是的,朕给你这个机会,让你把输掉的城池赢回去。”

   “好,赌,我和你赌,我就用那两座城池和你赌。”

   “我说段殿下,是你自己傻还是你认为朕傻?你把朕当做傻子吗?”

   “陛下何出此言,外臣绝无半点轻慢皇帝陛下之意。”

   “腾和城和腾化城已经是我辛汉国土了,现在殿下竟然拿来和朕打赌,我说段殿下你这算盘打得好,如意算盘打得响啊,拿朕的城池和朕打赌,输了你什么都没有损失,赢了可以白得朕的四座城池,难道你大理国认为朕是傻子不成?”刘飞说完在龙案上拍了一巴掌。就连坐在座椅上的其他殿下及皇子也是一副你是不是傻子的表情看着段誉。

   “陛下息怒,外臣绝无此意,那我大理再重新拿两座城池来作为赌注。请陛下出题吧!”

   “no、no、no,不、不,朕可不是和你赌两座城池,我西南益州,靠近你大理,一共是十五座城池,朕就拿出十五座城池来,望殿下也拿出十五座城池来作为赌注吧。”

   什么,十五座城池,那不是大理一半的城池了吗?看样子这次赌局是辛汉完胜啊,没有哪个国家会拿十五座城池作为赌注的,大理也不会拿出十五座城池作为赌注,只有辛汉皇帝刘飞,这简直就是个疯子,十五座城池,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拿出来作为赌注。就连辛汉国的文武官员也都不确定的看着刘飞,右相丁原还准备站起来劝说刘飞,被刘飞用眼神制止了。

  
海边短发少女与她最钟爱的帽子

   “辛汉皇帝陛下,你确定双方是各出十五座城池。”

   “对,朕出十五座城池,就看殿下有没有胆量豪赌一把?”

   段誉将目光瞟向段正淳,这么大的事情,他可是不敢做主,就连段正淳也得深深的思考一番,如果胜利了,大理的国土面积就会提升三成,如果失败了,大理国土面积缩短一半,这可是个纠结的问题。最终,段正淳还是决定赌一把,虽说辛汉皇帝小儿能够解出谜底,但不代表他出的谜语谜底就一定很难,他是故意用十五座城池吓唬自己,让自己知难而退,他好不出一点力气就白得二座城池,还不被天下人耻笑。对,一定是这样,黄口小儿,年纪不大,心眼却不小,本王绝不会如你所愿,让本王把你的十五座城池赢过来,到时候再逐渐的蚕食你辛汉,让大理成为中等国家的行列。想到这儿,段正淳赶紧的给段誉施加眼色,让他答应下来。接过段正淳的眼神,段誉回过头对刘飞说道:

   “皇帝陛下,我们答应了。”什么!答应了,竟然答应了,那可是一半的国土啊,要是自己拿来打赌,怕是要被皇帝直接弄死吧,可是这两个国家都答应得如此之爽快,真是疯子,太疯狂了。

   “哦,殿下答应了?可是依朕所知,五座以上的城池交换或者是割地赔款,必须要盖上玉玺才能生效,朕可不能因为殿下一句话,到时候万一我胜利了,没有玉玺盖章的文件,我接收不了城池咋办,依朕看,还是算了吧。”

   这,好像永恒大陆是有这个规矩,除非是战争打败的城池,交换和割地都需要盖上玉玺才能生效,可是自己一个太子,何来玉玺。段誉将目光看向段正淳,想看看他如何解决此事。只见段正淳从衣兜里掏出来一个盒子,呈递给段誉,说道:“太子殿下,难道你忘记了,前段时间陛下身体有恙,不是将国玺交于你保管,你放在了微臣这儿吗!”说完还不忘给段誉打眼神。这就让刘飞更加的确定了这就是段正淳,段家皇帝不会把玉玺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段誉的,即便他是太子也是不可能的,但是交给他的弟弟段正淳便是有可能的,一来段正淳是段誉的亲爹,而来段正淳年纪大些,处事比较的稳妥一点。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讲玉玺交于段正淳保管。

   段誉接过玉玺,对刘飞说道:“辛汉皇帝陛下,那我们就正式的签署一份赌约吧,就以十五座城池作为赌注。”于是刘飞和段誉在两份写好的国书上正式签字,盖上玉玺,辛汉益州划定十三座城池,而大理排除掉以输掉的两座城池,再从国土中划出十五座城池作为赌约。

   “那朕就出题了了,规矩还是咱们先前定的,殿下可不要反悔啊。殿下,请听题,话说三个金念鑫,三个木念森,三个水念淼,三个火念焱,三个土念垚,三个牛念犇,三个手念掱,三个目念瞐,三个田念畾,三个马念骉,三个羊念羴,三个犬念猋,问,三个鬼念什么?”

   “三个金念鑫,三个木念森、、、、、、三个鬼念、、、、”段誉一直在那儿低语,段正淳也是在低头思考,一定要把这个字想出来,不然十五座城池就要从自己的手中脱离出去了。

   “念鬼,不论多少的鬼,它始终都是念鬼。”最终段誉给出了答案。

   “殿下,你确定了?”

   “我确定,就是念鬼。”

   “殿下果然是大才,大理的人才。”

   “那就多谢辛汉皇帝陛下了,那外臣就要派人接收这十五座城池了。”说完段誉还拿出手中的国书晃了晃。

   “朕说段殿下,你该去吃药了,按照你这样说,那是不是三个日也是日,三个人也是人了,真不知道你的文学是谁教的,朕真替殿下着急。吏部、户部、兵部,立即组派人接收大理让给咱们的十五座城池。”

   “臣等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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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永大侠怕是还没玩过雷老板的雷公戏吧?”仇飞英笑眯眯地搭着永强的肩膀,一边和他假模假式地聊天,一边朝着周围的王公亲贵,公卿世子们若无其事地点头致意,尽情享受着众人艳羡崇拜的目光。

   “叫我海川好了。”雷长夜颇为别扭,永强已经是官身,还被称为大侠,显得不伦不类。

   “好好好!”仇飞英大喜过望。永大侠在紫宸殿上仇士良都不鸟,居然允许他以字号相称,这是格外的赏脸啊。这让他在一众公卿权贵面前倍儿有面子。

   “雷老板的雷公戏发源于会川,是在对抗兽潮之时偶发奇想而成的法宝。我猜雷老板的本意是要练兵,没想到发展成了游戏,世事之奇,莫过于此。”雷长夜淡淡地说。

   “屁呀,练兵哪有雷公峡谷好玩。”仇飞英肚子里嘀咕了一句。他只玩了几盘雷公戏,已经成了雷公戏的狂热粉丝,听到永强居然把这个法宝当成练兵利器,顿时嗤之以鼻。

   不过他当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惊讶地说:“这么说永大侠可算是第一批玩到雷公戏的人?”

   “当时战事频仍,无暇虚度光阴。”雷长夜继续维持着永强的人设。

   “……”仇飞英被噎得有点难受,这永强果然是个不识时务之人。不过他还是微笑着说:“既然来了,不如就在这藏娇楼请个美娇娘陪海川玩玩?这里推出美女陪玩的把戏,单间里楼里的姐儿伺候得甚是周到。”

   “哦,竟有此事?却不知如何伺候?”

   “哈哈哈,好叫海川知晓,你只要拿着入画匣,神识便会入画,身体会失去意识。单间里的姐儿会以膝为枕,服侍你的真身躺好,此正是:醉枕美人膝,醒握无敌剑。”仇飞英挺着胸膛,用尽力气大声说。

   听到他的吟诗,整个藏娇楼顿时响起了贵客们捧场的掌声和叫好声。显见这首诗非常应景,精确描绘了藏娇楼这些日子来的绮丽风光。

   雷长夜怀疑仇飞英怀里揣着诗文的小抄,临来之前已经练习了无数遍,就为了到这里来露一回脸。

  
清纯美女腰肢柔软挡不住的青春气息

   “那就有劳大人安排了。”雷长夜微笑着说。

   “哈哈哈,还什么大人,叫我飞英!从今以后,你我兄弟,不分彼此。”仇飞英肚子里这个笑,大侠果然也是酒色财气,和北门宿卫有何区别。

   “如此也罢。”雷长夜点头。

   “罗娘!罗娘——!”仇飞英大喜,拉着永强高声叫唤。

   夜萝婷扮演的罗娘顿时举着手帕,笑嘻嘻地跑了过来:“哎哟,仇大人,你死相,这么久不来藏娇楼,今天却叫得如此亲切,也不知你谁。”

   “哈哈哈,罗娘真会说笑话,我忘了谁都忘不了你啊。”仇飞英仰天大笑,“来来来,看这是哪个?”

   “我不瞎,永大侠,光临藏娇楼,真是蓬荜生辉啊。”夜萝婷娉婷万福下拜。

   “好说。”雷长夜简简单单拱手道。

   “今天我带永大侠到藏娇楼,就是要让永大侠亲自体验一下……他自己,哈哈哈!”仇飞英笑得浑身直颤。雷长夜真怕他直接就能笑到走火入魔。

   “这敢情好,我立刻叫那个王岁来亲自为永大侠安排。”夜萝婷深深看了一眼永强。

   “不必了,让我来陪永大侠入画吧。”娇俏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鱼玄机一身锦罗华衣,推开围观的人群,风姿万种地迤逦而来,在永强面前盈盈拜下。

   “别别别,我来我来,永大侠,我伺候你,我可听话了,什么都依你。”李淑仪推开人群满脸桃花地冲到永强面前,差点把鱼玄机挤一个跟头。

   “哇,你……”仇飞英震惊地看着主动献身的李淑仪。兴唐公主看上永强了!这是要成就一段佳话的大事啊。

   “哎哟,鱼姐儿,你可愿意出来伺候男人了。你看我都等你这么久了,要不你今天先伺候我,让殿……呃……淑仪去伺候永大侠?”仇飞英立刻非常醒目地拦住鱼玄机,嬉皮笑脸地说。

   “呃,就她陪我吧。”雷长夜干脆地一指鱼玄机。仇飞英脸上顿时不太好看,这永强真的不给面子。

   “飞英,我以为你我兄弟,不分彼此。”看到他的脸色,雷长夜微微一笑。

   “哈哈哈哈,当然当然,不分彼此。”仇飞英心里的别扭劲儿立刻拧过来了,他笑着拦住李淑仪,“哎呀,淑仪,既然我兄弟海川看上了鱼姐儿,要不,我来陪你,我也特听话,你让我干啥就干啥。”

   “哼!气死我啦。”李淑仪虽然是公主,但是可惹不起神策军中护军,只能气得甩手离开。

   鱼玄机心里暗暗欢喜,拉着永强的手,几乎是蹦蹦跳跳地跑进了二楼上的贵宾单间,用力把门关上。

   “嘻嘻……”鱼玄机一关上门,就一头扎进了永强的怀里,把他抱了个结实。

   “鱼姑娘,此于理不合。”雷长夜连忙把她往外推。

   “怕什么,永大侠,反正你又动不了情,这和抱柱子有何区别。”鱼玄机松开手,笑嘻嘻地说。

   “事情起了一点些微的变化。”雷长夜咳嗽一声,按照他之前的计划开口。

   “哦?!”鱼玄机顿时瞪大了眼睛。

   “雷兄跟我透过一些风声,不过希望渺茫,我本不该说。但是既然我看到鱼姑娘对我心意未变,我便暂且通知你一声。”雷长夜沉声道。

   “哦?”鱼玄机大喜,难道说雷长夜这个宝藏盟主又有惊喜给她?

   “是这样,虽然我的脸是肯定治不好了,但是我身上的肝榆尸毒和恶春香相激之毒,却有了一同解掉的希望。因为雷兄的师伯已经改邪归正,与他的师娘和好如初,这样她们与雷兄共同研究,必有所获。”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鱼玄机用力以拳击掌。雷长夜花费了那么大精力收服了夜萝婷,必有用意,果然是为了永大侠……和她的未来!

   “所以在雷兄研究出解药之前,还请鱼姑娘以礼相待,保持距离,保住我有用之身。”雷长夜作出一副深沉的模样。

   “永大侠,放心,我懂的。”鱼玄机连连点头。永强现在有了恢复身体的希望,自然更加重视不动情的心境,以免一时冲动,误了治疗。

   “很好。”雷长夜点头,“那么我们接下来谈谈……”

   “等一下,永大侠,如果这一次我成功复仇,你也成功解毒,你看我们能不能……”鱼玄机红着脸低着头,扭扭捏捏地说。

   “鱼姑娘青春正盛,愿意屈就我一个半朽之人,永强若是拒绝,那还是人吗?”雷长夜微笑着说。

   “吓!”鱼玄机惊呆了。这么直接的吗?就答应了!一点难度都没有?!

   “自从雷兄跟我说过有解药之后,我想了很多。这些年……我为巴蜀故旧做的事已经足够多了,雷兄也把南巫国治得永不敢北顾。今日了却仇士良之事,我再无牵绊,是时候归隐了。”雷长夜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声。

   “永大侠,你要归隐到哪里?”鱼玄机浑身冰凉。因为她忽然感到一阵从心底涌出的强烈不舍。她不想离开武盟,不想离开安排局,不想离开朝夕相伴,共同奋斗的同伴,更想象不到有一天她不能玩雷公戏的日子。

   而且,她甚至现在已经开始怀念飞鱼大娘船和新扬州的厕所。她不敢想象将来生活在山里做隐士是个什么样子,现在连辟谷来得及吗?

   “我想要去巴山归隐,远离人世,从此不理江湖朝堂之事,做一只闲云野鹤。”雷长夜悠然说。

   “巴山啊……”鱼玄机心里一阵怅然,那里估计没有抽水马桶吧。

   “鱼姑娘你要是做了我的妻室,便需割舍掉武盟中的一切,也不可再做安排局的什么局长,从此以后,专心为我生儿育女。我永家人丁单薄,到我这一代,只剩我一人。所以儿女的话,十来个是最好的,总要为永家开枝散叶呀。”

   “我是猪吗?”鱼玄机挠头,她的确应该想到永强是个家族观念极重的人,因为他为了给亲族复仇,付出了何等惨烈的代价啊。但是要她生儿育女,还要一生十来个,她不确定自己做得到啊。

   而且,永强还明说要她割舍掉武盟的一切,这就是对她现在的身份不认同嘛。这个鱼玄机觉得不太能忍……

   “对了,还有一件事必须跟鱼姑娘说清楚。”雷长夜正色道。

   “还有?”鱼玄机感到有点应接不暇了。

   “是这样,这些年来巴山一直有一个姑娘在等我。她的名字叫英子,是我的远房族妹。我和她从小结了娃娃亲,后来亲族被毁,我无法履行婚约,不顾而去。直到二十年后,我才接到消息,她还在巴山等我回来。”雷长夜说到这里,运力激发泪腺,还真流出了几滴眼泪。

   “还真的有个小芳!”鱼玄机不禁想起雷长夜提醒过她的话。当时她就那么一听,过耳就忘,没想到命运真的给她安排了这么一出。

   “所以,鱼姑娘,蒙你不弃,屈就于我,但是我必须娶英子为正妻。你我当学薛丁山和樊梨花之故事,你可为我之平妻。”雷长夜沉声道。

   随之,顾鸣又接下了主线任务。

   这一次的主线任务依然还是创作任务,但没要求创作什么内容,书籍销量要求至少一万册。

   经验奖励2000至4000之间,以及随机道具。

   顾鸣思忖了一会,决定出一本作品合集。

   上次出了一本诗词集,但并未对外销售,这次既然领取了任务,那就得上架销集了。

   按照顾鸣的想法,这本作品集将分为上、下两册,但不单独出售。

   上册为诗词,下册为一些散文杂记,其中会包括一些前世传世名篇,比如《桃花源记》、《陋室铭》、《归去来兮辞》等等。

   当然,这些都得适当根据现实情况修改。

   除了这些传世名篇,顾鸣也会自己写一些。

   以他现在的水平来说,完有自信写出阳春白雪的意境。

   包括诗词在内,也要自己写一些。

   至于书集名,命名为《花间集》。

  
芦苇地里清纯和服美女图片

   有了这样的决定,顾鸣当晚便开始着手准备,争取在返京之前成稿交付印刷,也好早点完成任务。

   接下来的日子忙碌而又充实。

   虽说筹备婚礼的日子仓促了一点,但也算进行的有条不紊。

   有帮着策划的、有帮着请客的、有帮着跑腿采购的……总之应了一句老话,人多好办事。

   且不说顾鸣现在的声望与地位,哪怕不提这茬,好歹岳父大人也是郭北县的父母官,就凭这一点也有不少人主动跑上跑下。

   顾鸣白天忙着筹备、应酬,晚上则写字、看书、做任务赚经验。

   对他来讲晚上有着大把的空闲。毕竟,他不像常人那样必须要睡上几个时辰,只需睡上半个来时辰便能恢复精神。

   这天下午时分,聂鸿书拎着一小坛酒来到院中。

   “老爷~”

   玉儿赶紧迎上前去招呼了一声。

   顾鸣与聂小倩正坐在屋子里商议婚礼的一些细节,听到动静也迎了出来。

   “爹爹~”

   “岳父大人,你怎么还拎着酒来?嫌小婿的酒不好喝?”

   顾鸣乐呵呵迎上前去开了一句玩笑。

   翁婿之间,偶尔开上一句无伤大雅的玩笑,倒也显得亲近一些。

   果然老话说的好:女生向外。

   顾鸣这么一说,聂小倩也跟着嗔了一句:“就是,爹爹拎着酒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女儿舍不得拿酒给你喝。”

   聂鸿书:“……”

   “你俩一唱一和的唱哪一出呢?这是一个老友特意带来的杜康酒,这不就拎过来大家一起品尝一下。”

   顾鸣眼睛一亮:“杜康?难得难得,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嗯,就冲着这句诗,怎么也得品尝一下。”

   要论天下之酒,各地皆有各地的特色。

   北方酒大多比较烈,而南方酒侧偏向于柔和。

   江南一带很少有卖北方酒的,关键很多人也喝不惯。

   不过杜康酒名气很大,这要得益于曹操的那句短歌行,一句“何以解忧?惟有杜康”得以让杜康酒往往成了酒的代名词。

   “玉儿,多准备几个下酒菜。”

   聂小倩冲着玉儿吩咐了一句。

   “嗯,知道了小姐。”

   翁婿二人在院子里坐了下来,不可避免地聊起了婚礼的一些准备事项。

   聊了一会,顾鸣忍不住问:“岳父大人,看你似有些愁绪流露,难不成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果然,一提这话聂鸿书不由叹了一声:“要说烦心事的确也有一桩,这两天接到了一桩案子,总感觉有些跷蹊。”

   “哦?岳父大人可否讲一讲?”

   毕竟顾鸣现在也是朝廷命官,关心一下地方案件也在情理之中,更不要说郭北县的案子。

   “这案子说起来话长……”

   聂鸿书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从头慢慢讲解起来。

   距离郭北县二十余里,有一个古老的山间小镇,名曰:凤栖镇。

   据说,此镇在一千多年前曾有一个女子被选入宫中,后来被册封为贵妃娘娘,此镇因此而得名凤栖。

   镇子虽不大,但有山有水,风景秀丽,物产也比较丰富。相对来说,当地百姓的日子过的还算不错。

   镇里有几家富户,其中有一家姓季,家主年约五十,人称季员外。

   季员外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姐姐叫季敏,妹妹叫季瑶,相差只有一岁。

   季敏几岁时便定了亲,未婚夫名叫杜承,家境一般,家里有十余亩地,别说与季家比,就算小富之家都谈不上。

   不过,也算不上贫寒。

   杜承的爷爷与父亲皆是秀才,这十余亩地是不用交租子的……总之一家人的温饱完没有问题。

   季员外之所以与杜家订亲,也是看中了杜家的家世清白,两代人都是秀才,勉强也能算作书香门第。

   重要的是,杜承打小就聪明,四五岁便能背下不少诗词,甚至还能对上几句对子。

   季员外认为其考中秀才是一定没有问题的,万一运气好,说不定还能中个举人什么的,那就可光宗耀祖了。

   因此,季员外早早便找媒婆去杜家提亲……说白了,也是想要赌上一把。

   万一杜承以后真的中了举人,他这个当岳父的同样无限风光。

   退一万步说,就算杜承考不中举人,考秀才肯定没问题。到时候,适当资助一下,女儿也不至于受苦受穷。

   不过,生意人毕竟是生意人,季员外的算盘打的很精,虽定下了亲事,但同时也有个条件,就是要求杜承必须中了秀才,女儿才会过门。

   后来,杜承不负所望,终于考中了秀才,自然也该谈婚论嫁了。

   但这时候,季敏也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她打心眼里不想嫁……准确地说,是不想嫁到杜家。

   杜家的家境本来很一般,加之杜承的父亲卧病在床,为了给父亲治病,杜承已经卖掉了大半的田产。

   如此一来,日子过的更是捉襟见肘,连温饱都难以维系。

   至于季员外,虽有些后悔,但他还算一个爱脸面,守信用的人,不愿让一众乡亲戳脊梁骨,便主动找到杜承,说不如早日完婚,也好冲个喜。

   冲喜,历来就是民间的一种习俗。

   一方面是想借喜庆的日子转运,让家中病重的老人尽早康复。

   二来……同样也关乎着另一个习俗,一旦至亲不幸去世,家中子女按规矩得守孝,三年内不得成亲,也不得远离家乡。

   否则就是不孝。

   对于季员外的提议,杜承自然感激不尽,开始匆匆筹备婚事。

   却不曾想后院失火……季敏仗着父母自幼宠爱,在家里成天闹腾,说什么也不肯嫁。

   季员外夫妇自然也不能由着女儿的性子,毕竟婚期都订下来了,岂有反悔之理?

   传扬出去,季家颜面何存?

   杜腾倒是不知情,东拼西凑,总算弄了一些聘礼,请了花轿、乐队什么的按期上门迎亲。

   哪知,季敏依然还是不嫁,躲在房里又哭又闹,甚至还以死相逼,说什么非要让她嫁,她就上吊。

   季员外夫妇轮番上阵相劝,并保证说成亲之后一定会照顾她,不会让她受穷受累云云。

   但,无论夫妇俩如何相劝,季敏却跟吃了秤砣似的铁了心,说什么也不肯梳妆换衣。

   正当闹的不可开交时,一向懂事的妹妹季瑶走进房来,说:“爹爹,娘亲,既然姐姐不肯嫁,那就不要勉强她了,女儿愿意替代姐姐出嫁。”

   “啊?”

   “这……”

   季员外夫妇俩不由面面相觑。

   季敏却来劲了,一脸欢喜道:“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妹妹自愿的,她愿嫁就让她去好了。”

   虽说此事有点荒唐,但事已至此,季员外也是无可奈何,与夫人商议了一会,被迫接受了姊妹易嫁的方式。

   其实这也不算多稀奇的事,自古以来这样的事例有很多。

   姐代妹嫁、嫁代姐嫁,甚至还有寡嫂代小姑子出嫁的……

   就这样,季瑶抓紧时间梳洗换妆,披着红盖头上了花轿,拜了堂。

   等到入了洞房,揭开盖头时,杜承方才一脸呆痴地发现小姨妹怎么变成了新娘子?

   好在,季瑶心地善良,并没有如实说姐姐嫌贫爱富,而是编造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说姐姐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怕耽误喜事云云。

   但,杜承又不傻,心里已经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内心里反倒更加高兴,庆幸自己娶到了一个明事理的妻子。

   成亲后,夫妻二人恩恩爱爱,勤劳持家。

   而杜承的父亲的病情也奇迹般一天天好转……这姊妹易嫁之事,一时间在镇里传为美谈。

   季瑶心灵手巧,没事便自己纳些鞋底,绣点花什么的拿到街上去卖,完没有一丝娇生惯养的小姐气态。

   对此,镇里的百姓对她更是由衷的敬佩,争相买她摊上的东西。

   杜承读书之余也写些字画卖,小日子一天比一天过的好。

   一开始,季员外还感觉有点丢脸,曾几次劝解小女儿,让她不要去街上摆摊,缺钱就回娘家取就是了。

   但是,季瑶却拒绝了父亲的好意,说依靠娘家的话会有损相公的脸面,再说她现在的日子也算过得去,不仅没饿肚子,与相公还有了一点小小积蓄。

   还说会慢慢将以前卖掉的田产再买回来。

   同时,相公也在努力读书,说不定有一天会高中……

   对此,季员外的心情颇有些复杂。

   一方面,他心疼小女儿,另一方面,也为小女儿如此懂事而感到欣慰。

   内心里不免暗自感慨:都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为何姐妹俩的差别如此之大?

   百眼魔君听到曹易的话,低头看了一眼身下已经变成普通马的龙马,表情变得很复杂。

   发出喝问的曹易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样的场景,好像在某一部改编的电视剧之中出现过。

   一群斗宗骑马而来。一人大叫一声,对面斗宗,可敢下马一战。

   “道教祖师好手段!”

   百眼魔君开口,眼神流露出敬畏。

   显然,误以为曹易可以控制能够压制整个昆仑遗族的时空宝盒。

   “魔君不愧是大圣级强者,这个时候还能端坐马背上”

   曹易回了一句。

   “怎比得上道长,能够可以控制时空宝盒这等神物”

   百眼魔君感慨。

   “魔君过誉了,贫道不过是一个炼气化神的修士,和魔君相差十万八千里,最多可以利用一些外物而已。”

  
古典美女红尘美人

   曹易继续道。

   ……

   将近两分钟的时间里,两个突然之间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在诡异的氛围之中,商业互吹。

   “这个时候应该是杀死你最好的机会!”

   百眼魔君忽然说了一句。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贫道也有同感!”

   曹易说道。

   百眼魔君从前半个身子已经瘫在地上的龙马身上下来,踏出一步,两步,当踏出第三步的时候,他身躯剧烈颤抖起来,不知多少年没出过汗的他,额头出现了一个个豆子大的汗珠。

   “看来,就算下马,我们也打不成了。”

   曹易微笑道。

   百眼魔君一双狭长的双目,微微眯了一下,射出一点寒芒,双手向外用力,嘶啦一声,把身上的衣服扯烂。

   一言不合,撕衣服!

   这是什么操作。

   曹易哑然。

   下一秒,明白了过来。

   金色的阳光下,百眼魔君的肩膀,脖子,胸膛,腹部上布满了可怕的眼睛。

   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绝对受不了。

   “老夫适才感应到,天赋神通没被完削掉。”

   百眼魔君说话的同时,不顾一切激发身上的眼睛。

   原本只是平平常常的近百个眼睛,一点点的亮起光芒。

   按照这个进度,用不了多久,就可能会发动攻击。

   “不能让他一直激发下去”

   一旁的项羽咬着牙,迈着颤抖的腿,走了出去。

   很快,他就遇到和百眼魔君一样的情况,走不了了。

   扑腾,项羽跌坐在地上。

   艰难回头看了曹易一眼,面上浮现苦涩的笑:“道长,项某尽力了”

   曹易点头,尝试着沟通位于天空之中的时空宝盒。

   这东西怎么说也是他召唤来的,不可能一点也不听他的。

   突然,啸天吼叫了一声!声音非常的凄厉。

   曹易扭头看去,趴在地上的啸天双目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到底怎么回事?”

   已经是第二次见到这种情况的曹易皱眉。

   不过,眼下情况危急,曹易没心情管他,正要收回目光,继续沟通时空宝盒,看到了意外的一幕。

   一个又细又短的金针从啸天眼中,一点一点冒了出来。疼的啸天颤抖不断,叫声不断。

   眼睛里居然长针?

   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嘛?

   “咕咕”

   啸天非常痛苦,一边发出强烈的鸣叫声,一边疯狂甩头。

   换成之前,这样的动作,肯定会搞出大破坏。

   现在却是什么都没有。

   如同连特效没有的低成本国产武侠片一样。

   忽然,啸天发出一阵急促的鸣叫,紧接着,他把从眼睛之中冒出的金针甩了出去。

   正好落在曹易脚下一片石子上。

   “这东西是?”

   曹易疑惑的弯身,捡起来。

   一股温凉的感觉袭来的同时,脑海里多了一点信息。

   这个金针,是因为啸天这次进化的大公鸡,不是普通的鸡,而是昴日鸡。

   昴日鸡眼睛里天生可以长出一种克制蜈蚣、蝎子、昆虫一类生灵的金针。

   “这是?”

   百眼魔君感应到了危险,瞳孔一缩。

   “看来你怕这个东西”

   曹易一边沟通时空宝盒,一边向前走去。

   结果和百眼魔君,项羽一样,只走了几步就不行了。

   尽管这样,还是把百眼魔君惊得不轻,加快激发身上的眼睛。

   时间一点点过去。

   曹易突然眼睛一亮,时空宝盒有回应了。

   一股解放的感觉慢吞吞的袭来,身体一阵舒爽,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

   曹易深吸一口气,试着迈着步子走出去。

   虽然仍然很沉重,但慢走没问题。

   百眼魔君再一次被惊到了。

   一步,两步,曹易越来越近。

   后面传来小雪猿激动的叫声。

   紧接着,是项羽缓慢站起来的声音。

   显然,自主运行的时空宝盒正在按照以从弱到强的顺序缓慢解开禁制。

   曹易距离百眼魔君,还有不足十五米的时候。

   前半个身子伏在地上的龙马,发出一声痛苦的鸣叫,挣扎着站了起来。

   不过,显然站起来太早了,不过半分钟,它就浑身颤抖起来。

   “不好“

   曹易以接近凡人之躯,奋力将金针扔了出去。

   正好命中百眼魔君的胸口,一声惨叫,嘴中流出了黑血。

   可怜一代大圣级强者,竟被如此拙劣的攻击手段,给打伤了。

   百眼魔君放弃激发身上的眼睛,拼尽力气,跳上马背。

   曹易想要召回金针,继续进攻,可这个小东西射出去之后,就不停使唤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龙马凭借恢复了的一丝体力,朝着山峦深处而去。

   “唉”

   曹易失望的叹了口气。

   多好的一个杀死大圣级强者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

   就这样又过去了许久。

   龙马,百眼魔君的身影彻底消失。

   一声低吼从远处传来。

   曹易抬眼看去,原本萎缩到四米的天蜈,正在一点点的变大。

   “拿下他”

   曹易说了一句。

   刚刚拥有行动能力的小雪猿、项羽,赶了过去。

   却怎么都杀不死皮糙肉厚的天蜈,反而眼看着他不断的变大。

   最终,曹易恢复了部分力量,“信仰之火”

   下一瞬间,洁白、圣洁的信仰之力,从他身体之中喷射而出,覆盖了过去,。

   天蜈在惨叫声中死亡。

   “来了”

   曹易抬头。

   原本寂静一片的东方天空,先后出现了九十九龙山,阿房宫号。

   唰,唰!两道璀璨的神光落地,化为两个虚影,依稀可以看到嬴政,龙帝的面孔。

   “道长”

   “道长”

   两人开口。

   曹易扫了一眼天空之中悬浮着的时空宝盒,说:“发生点意外,引蛇出洞的计划失败,直接进攻昆仑吧。”

   “道长是跟他还是朕?”

   龙帝问。

   “贫道一个人进攻昆仑”

   曹易说道。

   听到秦枫应允,四名强者皆是冷笑出声,显然以为奸计得逞。

   但秦枫又说道:“我可以出城一战,但是……”

   “你们四位都要立下心魔大誓!”

   “除了你们之外,你们麾下所有七杀圣地的弟子,以及作为扈从的宗门皆不得伤及城内无辜!”

   刀圣仙等人皆是笑了起来。

   “这又何妨?”

   一个个皆是抬起手来,当众说了一个心魔大誓。

   毕竟城里的平民百姓,他们才没有兴趣。

   就算将凌风城抢一个精光,不过是一座修炼城市而已,又不是圣地,能多出多少油水来?

   相比之下,如果能在天刺盟追回来之前就将秦枫这个人形宝库降服或者击杀……

   这才是最大的收益所在。

   “抓住一头肥羊,放过一群蚂蚱,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优雅娇娘海上起舞

   刀圣仙冷冷笑道。

   四人当中,只有鞭圣仙最为谨慎,低声提醒说道:“师兄切莫轻敌。”

   “根据枪圣仙的说法,这厮在云荒山险些击杀了斧圣仙,实力不可小觑!”

   戟圣仙竟嗤之以鼻道:“斧圣仙这个家伙夸夸其谈,言过其实,一不小心被人抓住破绽,打成半死也是应该……”

   “我等岂可与他同日而语?”

   正说话之间,果然,护山大阵缓缓关闭。

   只见一道银发白衣人影毅然从凌风城内飞出。

   在他身后,四道人影急急飞起,护卫旁边。

   虽然连上秦枫,凌风城一边可能还多上一人。

   但质量上,就实在是只有引四名兵圣仙发笑的地步了。

   萧逸才堪堪到地仙六劫。

   也就勉强比五劫真人好上一些。

   至于另外两个人,风护法和林飞云更惨,只有真人境界。

   更好笑的是,站在秦枫身侧的一名白衣中年男子。

   模样与秦枫还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子,身上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仙力波动。

   最关键的是,脚下还踩了一把飞剑。

   虽然那飞剑的品质是天仙器不假。

   但哪里有这样级别的强者,战斗还踩着飞剑的啊!

   难不成他身边那中年修士仙力薄弱到连御剑都不能维持?

   “可能是个体修,但实力必然不强,不必在意那个家伙!”

   刀圣仙用传音入密对身边三人说道:“能够击败我们的人,肯定不在秦枫这小子那边!”

   眼见着双方站定,刀圣仙看向秦枫冷冷笑道:“秦枫,不得不说,你确实是很有血性!”

   “这样吧……”

   他握住身后带鞘长刀,指了指身边三名兵圣仙,又用刀鞘斜指向秦枫冷笑道:“我听说你在云荒山险些斩杀了斧圣仙那个没用的废物……”

   “所以……”

   “你可以选择与我们四人单独过招,给你一个可能会赢的机会!”

   这话讲得比较侮辱人的。

   两道世界法则的斧圣仙在刀圣仙眼中,居然只是一个没用废物……

   可见刀圣仙对于自身实力的有多大的自信。

   钺圣仙看向秦枫,冷冷说道:“好了,废物,你还有最后一点时间可以活了,赶紧选择我们当中的一个来收割你可怜的性命吧!”

   刀圣仙却是又笑道:“不过,还有一条路可以选!”

   他冷笑说道:“交出你身上所有的神藏,以及下位世界的控制权,再废掉元神和周身经脉,七杀圣地或可大发慈悲,网开一面,饶你不死!”

   这样的要求可以说是严苛至极。

   毁去元神,修士已经是连普通人都不如,跌落尘埃,生不如死。

   他竟还要求废掉周身经脉,这是担心秦枫有体修的底子,怕他破而后立,再次崛起。

   这是要断绝他的所有崛起希望,让他安安心心做一条挣扎在泥泞里的虫子。

   别说是秦枫了,就连身边的萧逸,风护法和林飞云,即便知道双方实力悬殊到对方可能抬抬手就能杀死自己,依旧因为愤怒而咬牙切齿。

   更别说秦枫了。

   秦弑更是紧张地盯住秦枫,似是生怕他直接跟对面四个兵圣仙开打。

   可结果却是……

   秦枫云淡风轻地笑了笑说道:“要不我们换个选择方式吧?”

   戟圣仙差点没笑出声来:“你要换个什么方式?”

   “你一个人跟我们四个人打?”

   “还是你带上身边四个废柴,跟我们四个人打?”

   言语奚落,霸道傲慢之意,溢于言表。

   可偏偏就在这时……

   秦枫抬起右手,打了一个响指。

   “这样吧,你们跟我徒弟打一架如何?”

   戟圣仙抬起头来,两手叉腰,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徒弟?”

   “你徒弟还能比更强不成?那你可真是收了一个好徒弟!”

   身边的刀圣仙也笑道:“这五人当中,哪一个是你徒弟?本座也很想见识见识,你那可以跟我们四人匹敌的宝贝徒儿!”

   听到秦枫的话,又听到刀圣仙的话,要说现在全场最慌的一比的人,必然就是秦枫在地仙界里众所周知的徒弟萧逸了。

   众所周知,秦枫一生收过徒弟三人。

   在儒道小世界,收下首徒张泽沐,一门师徒两位儒道至圣,流芳千古。

   在真武学院,秦枫遇到一开始看不起他,被他的分身打败后,死活要做徒弟的龙梦宇。

   秦枫当时考验他,让他去对付自己留在青铜古殿里的分身,打赢了再来拜师。

   百年之后,龙梦宇成为中土武道年轻一代翘楚,叛军的大将军,主动认秦枫为师,这是第二个徒弟。

   武道、兵法双绝,也是中土美谈。

   至于这第三个,二愣子似的,死活缠着秦枫要拜师的萧逸,就是第三个徒弟。

   首徒张泽沐,已经作古。

   次徒龙梦宇,还在中土世界。

   现如今在面前的徒弟,不就是他萧逸吗?

   萧逸现在紧张得浑身上下衣服都湿透了,斗大的汗珠一颗颗地从面颊上滚落下来。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师父到底是从哪里得到了对他的迷之自信。

   要他萧逸这小身板去挑战七杀圣地的四位兵圣仙?

   还不如师父他老人家直接给他萧逸捅个透心凉来得痛快!

   萧逸心里直打哆嗦。

   “这到底是要干嘛?”

   “用我来拖延他们的时间?”

   他心底在哀嚎着:“师父啊,师父,你这是卖我啊!”

   但他蓦地想到了秦枫在地牢里救出自己的一幕,还是一咬牙,张开双手,护在秦枫身前,豪气干云,大吼一声。

   “师父,你先走!”

   “这里交给我!”

   “当初您救我的恩情,两清了!”

   “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听得这明显是自我牺牲,托付后事的话,四名兵圣仙更是笑得都要岔气了。

   “这就是你徒弟?”

   戟圣仙更是粗鄙大笑道:“真人境徒弟主动挑战我们?”

   “呵呵……就不怕被我们一个屁给崩死吗?”

   偏偏就在这时,秦枫摇了摇头:“不是这个徒弟!”

   这一下连都做好了自我牺牲准备的萧逸都蒙了。

   “师,师父,你还……还有别的徒弟?”

   萧逸的声音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惋惜。

   怎么师父收了新徒弟,我都不知道呢?

   这是失宠了吗?

   刀圣仙冷笑道:“那你下一个徒弟在哪呢?”

   秦枫笑了笑指了指头顶上方的天空。

   “我徒弟,不在这里……”

   “不过,他马上就到了!”

   听到秦枫的话,除了鞭圣仙以外,其他三位圣仙皆是纵声大笑了起来。

   “秦枫,你以为我们是在跟你玩过家家的游戏吗?”

   “拖延时间的话,换一个高明的一点理由不好吗?”

   刀圣仙眼神森冷犀利,冷声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

   “玩够了,不跟你啰嗦了!”

   话音未落,刀光乍现。

   刀圣仙已是手中刀鞘瞬间缩回刀柄,刀光迅烈,乍然出鞘!

   秦枫的眼神却是微微一动,并无凛然之色。

   “出刀慢了!”

   “什么刀圣仙,也不过如此!”

   听到必死无疑的秦枫,居然死到临头还敢奚落自己,刀圣仙登时暴怒。

   “小子,你找死!”

   双手握住战刀,骤然向上一跃,如斩破星辰之势力,伴随着骇人刀劲,气浪,直朝秦枫头顶劈下!

   刀劲转瞬即至,眼见秦枫就要身首异处,他竟纹丝不动。

   就好像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浑然不觉一般。

   是刀圣仙的出刀太快了?

   他反应不过来吗?

   还是刀势太迅猛了?

   他已经被吓傻了?

   当然不是,而且通通不是!

   秦弑低声问道:“你还不动手?”

   秦枫纹丝不动。

   秦弑急了,正要伸手去推秦枫。

   整个凌风城上空骤然阴沉下来。

   云雾,月光,星光,都好像被巨大的什么东西,瞬间遮盖了一般。

   霎那之间,所有人都看到了终生难忘的一幕!

   一头仅仅小腿肚子,都有凌风城的城墙那么高的一头巨人。

   浑身散发着晶莹水晶光泽的巨人,蓦地出现在了凌风城的上空,手掌五指张开,直接朝着那劈下惊天一刀的刀圣仙抓去!

   如果说刚才刀圣仙斩出的一刀,因为含怒出手,可以斩杀天仙境以下任何修士。

   可是在面前那一尊高耸巨人的时候……

   这一刀的威力,如果要那巨人来形容一下的话,恐怕只有两个字可说了。

   呵呵!

   手掌蓦地一掌,信手拍碎了刀圣仙的攻势,竟是动作没有丝毫的停滞,猛地一翻手,狠狠朝着刀圣仙的身上抽了过去!

   哪里大体型的笨重?

   简直就是轻巧至极!

   刀圣仙原本还以为是秦枫召唤来了什么怪物,可当他发觉对方毫发无伤挡了自己一刀的时候,已经觉得事情很棘手了。

   看到那巨手竟直接朝自己抓来,赶紧飞身掠向后方,随着这一掠的契机,目光赶紧撇向那怪物。

   这一眼,就将这实力还在四位兵圣仙当中最强者的刀圣仙给吓得亡魂直冒!

   “圣……圣灵王!”

   :。:

   ♂? ,,

   狮狂云频频劝酒,秦枫自是应对自如。

   以狮狂云这点酒劲,哪里玩得过秦枫这样的老酒缸?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秦枫便觉得狮狂云有些飘飘然了。

   这头雌雄莫辨的狮族少年,不自觉地向着秦枫靠了过来,酒酣面红,轻声说道。

   “枫……枫哥,……是北国哪城的人啊?”

   秦枫听得这话,便知重头戏来了,干脆开口说道:“我出生于边境,据说出身的镇子长年跟人族征战,遂没有名字。”

   “边境啊……那还真是蛮特殊的。”

   狮狂云眼花耳热继续问道:“那……那枫哥那一剑斩蛇的功夫,小云好是喜欢啊!”

   “不……不知又是师从何处呢?”

   秦枫暗笑,知他已经醉得有些不清醒了。

   他心道,这狮子自己酒量这么差,居然也想来灌自己,真是有够心大的。

  
气质小美女

   秦枫便开口说道:“昆仑山下,我师从一位不知名的狼族剑客,每日练习劈剑十万次,练剑二十年,只练一剑,才有了这等威力。”

   秦枫看到狮狂云有些吃惊的模样,又解释说道:“第一次见我使剑,往往觉得我的剑,神奥无比,其实不过是那一剑而已。”

   “孰能生巧罢了!”

   话音落下,狮狂云却是又朝前凑了一凑,呵气如兰,看向秦枫慵懒说道:“若能每天苦练挥剑十万次,那枫哥的这份毅力还真是叫人钦佩啊!”

   秦枫继而又问了狮狂云几个关于西国的情况问题。

   不过他也知道不能问太过敏感的问题,所以并没有问裂缝点在哪里,这等敏感的问题,只是问了诸如西国如今哪一族最为强势,几位主力统帅之类的。

   秦枫掌握的情况,倒也与之前他收集来的雁门妖族的情报基本吻合。

   然而在聊到最后的时候,狮狂云忽地提出了一件让秦枫有些犯难的问题来。

   “枫……枫哥,的剑,小云能看看吗?”

   秦枫想了想,便把阙武剑卸下来,也丢给狮狂云看了。

   也亏得秦枫有了神文“道”字诀,之前在幽蓝森林里,被熊霸看出自己的身份之后,秦枫就用神文“道”字诀把阙武剑变成了西北妖族的狼牙剑式样。

   之前秦枫的“易”字诀,最多也就只能帮别人易容,改变武器的模样,尤其是万象冥铁这样的材质,还真的很难做到。

   有了神文“道”字诀之后,才做到了这一点。

   其实西北妖族的狼牙剑,说是剑,应该算是直刃马刀。

   与名刀天照的形似度还更高一些。

   果然,当狮狂云看到秦枫佩戴的,真的是一把狼族人的狼牙剑,而且剑身黢黑,应该只是普通的黑铁之后,本来都有点显得昏昏欲醉的眼神之中蓦地就闪烁过一丝犀利。

   他旋即拍了拍阙武剑身,又把剑还给了秦枫,依旧装作醉醺醺地赞道:“好剑,真的是一把好剑啊!”

   狮狂云又趁着醉意说道:“枫大哥,……愿不愿意做……做我手下的千夫长啊!”

   “我这里还有一个千夫长的空缺啊!”

   “小云看也……也有妖王实力了,应该可以胜任的!”

   秦枫听得这话,念头一闪,干脆也就挑开话题说道:“西国的兵力,应该很快就要抽调去前线了吧?”

   “呃……”

   “我自幼在边境长大,再也不想遭受战乱之苦,这才流浪各国,若最后还是被送回到边境上,那我这流浪诸国的这些年,又有什么意义呢?”

   狮狂云正要开口,秦枫已是直接了当地说道:“听说戍守妖祖王庭的饕餮国守军,要陆陆续续送往新开的裂缝点?”

   “所以准备从角斗士中选择新的戍守军团?”

   秦枫说这些话的时候,狮狂云竟似是酒劲上来了,居然就趴在酒桌上睡着过去了。

   秦枫还没留意过来,这狮子就发出了均匀的酒鼾声来。

   “问完我的底就装喝醉了?”

   秦枫在心里暗暗骂道:“现在妖界的套路怎么都这么深啊!”

   但秦枫也只好推了推他,狮狂云自是铁了心装睡,如何能被他推得醒?

   他便只好站起身来,早有美貌的狮族少女带路说道:“巡守大人已为您安排好了寝屋,请这边走……”

   秦枫去了寝屋休息了。

   倒不是他不怕狮狂云使坏,实在是,妖族没有客栈,要是和衣在照水寨大街上睡一晚,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就在秦枫身影消失的瞬间,醉倒在桌上的狮狂云蓦地抬起头来。

   眼神清明,哪里半点醉象。

   一直侍立在酒桌边的狮族少女,也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

   “巡守,您觉得这个狼族可以用吗?”

   狮狂云皱了皱眉头说道:“他必然不是狼一剑,但实力似乎……比狼一剑还要强!”

   侍女又问道:“巡守觉得他可疑吗?”

   狮狂云想了想说道:“虽然他说的话都有些模棱两可,但我的确一时抓不出有什么致命的毛病……”

   “行为动机上,目前还没有看到的疑点……”

   狮族侍女竟也跟着分析道:“倒真的有可能是一个在边境饱受战乱之苦的狼人。”

   “不过他的剑术确实跟大部分狼族的剑术不一样,这一点奴婢心内也很疑惑。”

   反倒是狮狂云抬起手来,宽意说道:“妖族武道,比妖界种群还要更多,万法万宗,不尽相同,若他的确是个单传的剑道一支,也说不一定。”

   “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就无端怀疑他的!”

   听到狮狂云的话,侍女便抬起眼来,看了一眼主人说道:“那巡守大人的意思是,要将这头狼妖推荐给国主大人了?”

   狮狂云摇头道:“还不能这么快,从角斗士中遴选出来的,四百名代表四国的高手,在王庭的决战,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暂时不必操之过急。”

   “先看他能不能通过我们国内的挑战吧!”

   “若他真的只有一剑,恐怕很难通过挑战……”

   “但他那一剑,若真的出神入化,那我们西国就将得到一个王庭决战中的王牌!”

   面对侍女困惑不解的眼神,狮狂云笑了笑说道:“谁会去提防一个缺了条胳膊的狼妖?”

   “可是真正谁又能抵挡他的一剑?”

   “这不是王牌,又是什么呢?”

   哐当一声,菜刀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莫鸯鸯抱住倒下来的人,二话不说,赶紧往屋子里拖。

   进屋后,莫鸯鸯顺脚将房门踢上。

   幸好韩家老两口年纪都打了,耳朵有点背,晚上睡的死,要不然早吵醒了。

   辣条听到声音,揉着眼睛从卧室出来:“妈妈……”

   莫鸯鸯:“辣条快把灯打开!”

   啪,卧室的灯亮起。

   辣条终于看见了莫鸯鸯拖着进来的人是谁!

   是个女人,很美,非常美的女人。

   海藻一样的长发,乌黑浓密,五官艳丽,哪怕是此刻她双目紧闭,也依然没有折损她的美貌。

   她脸色惨白如雪,连唇色都是青白透着病色,额头有伤,人已经陷入昏迷。

   辣条从没见过这个女人,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午后的一杯茶

   莫鸯鸯拖着人小心放到床上,她轻轻推了一下,担忧的喊道:“冬至,冬至……你怎么样了?冬至……”

   这是时隔五年,莫鸯鸯第一次见到蓝冬至。

   她怎么也没想到,两人会这样见面。

   蓝冬至来的太突然,不过,见到她人,莫鸯鸯心头的担忧总算是少了一些。

   辣条:哦,蓝冬至!

   冬至阿姨,辣条知道,她妈妈最好的朋友,但他以前却从没见过!

   这辈子真的很多事都跟上一世不一样了。

   上辈子没出现的蓝冬至忽然出现,蝴蝶效应越来越大了!

   外面下了雨,蓝冬至身上的衣服湿透,长发也湿哒哒的。

   辣条道:“妈妈,你先给冬至阿姨换衣服吧,她可能受伤了。”

   莫鸯鸯赶紧起来:“对对……先换衣服……”

   “我去拿药箱。”

   莫鸯鸯赶紧将蓝冬至身上湿哒哒的衣服脱下来,然后就看见了她身上的伤,身上的皮肉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

   乌青的指印,结了血痂的咬伤,一团团的淤青蔓延而下……

   还有蓝冬至那双手,她最爱她的指甲了,精心保养,细心呵护,平常磕碰一下,都心疼的要命。

   可现在……那涂着丹蔻色的指甲翻裂,露着红肉,指腹和掌心的皮被蹭掉,哪怕是就这么看着,都觉得疼的钻心。

   莫鸯鸯死死咬着唇,拿被子给蓝冬至盖上,跑去洗手间端来一盆热水,用毛巾一点点将她身上擦洗干净。

   辣条在将药箱送过来:“妈妈。”

   “我没事!”莫鸯鸯牙齿把嘴唇都咬破了。

   她认识的冬至,永远都是个狐狸精一样张扬妖孽,从不惧怕任何人任何事!

   看到她被伤成这样,莫鸯鸯心疼,恨不得拿刀去捅了那个伤害蓝冬至的人。

   家里药箱的药有限,莫鸯鸯拿出医用棉签,先用碘酒给蓝冬至伤口消毒。

   辣条等莫鸯鸯做完这些,才进来。

   “妈妈,冬至阿姨要看医生,但是她这样,我觉得送医院并不太好!”

   蓝冬至之前的遭遇,想必是非常不好。

   莫鸯鸯狠狠擦一下脸颊上的泪水,拿起手机找到谢西泽的微信,直接给他弹了语音通话。

   谢西泽倒是很快就接了,低沉悦耳的声音带着笑意:“想我了?”

   莫鸯鸯吸吸鼻子,声音沙哑:“嗯,想你了,想的都哭了!”

   () “同室操戈?好大的帽子啊,这我可戴不起!”

   许成林楞了一下,随即便打了个哈哈。

   “这么说师弟果真是传言中的那一位了!”

   围着许成林上下打量着,公孙静惊讶的开口。

   “呵!若是百炼峰没有另一个许成林,那就应该说的是我了。”

   许成林笑了笑,毫无避讳的正面作答。

   “若是你的话,我反倒相信那些传言是假的了。”

   看着许成林的神态,公孙静重重点了点头,其肯定的态度不言而喻。

   “哦?不知师姐如何断定的?看面貌长相和语气谈吐,这可做不得什么标准的。须知有句话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感受到公孙静的肯定态度,许成林微微有些惊讶。

   “谎言始终是谎言,骗得了别人骗不过自己,即便将自己也骗了,那也骗不了自己的本心。哪些是谎言哪些是真话,我自有自己的办法来判断。”

   公孙静神秘一笑,显然这次是不想为许成林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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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是师姐不愿透漏秘密,那师弟也不再多探究了。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有些事情心里明白,无需去做什么多余的争辩与证明。也许时间可以证明些什么,也许真相永远沉落海底。但那又如何,只是些许小事罢了。目前而言修为精进才是正正的大事,其他皆为虚妄!”

   许成林哈哈一笑,很是随意的说出了一番话。

   “师弟真是豁达之人,换做是我,定会找到那散播谣言的人给予报复。”

   看着许成林的表现,公孙静由衷的赞叹了一句。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如是而已!”

   说到此处,许成林嘴唇微微翘起。

   公孙静一直在打量着许成林,整个谈话过程,他一直是不温不火,直到说到报复的问题之时,他的表情才有了些许变化。

   那翘起的嘴角,分明有着一个浅浅的牙印。显然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的咬了一下嘴唇。

   “嫉恶如仇,能忍他人之不能忍。这样的人若是朋友倒是甚好,若是敌人则是噩梦。真不知道究竟是谁,竟会惹这样的人!”

   想到此处,公孙静不由为那些惹到许成林人感到悲哀。

   公孙静还要再说些什么,突然腰间一块玉佩莫名的亮起。她对着许成林歉意一笑,轻轻摘下玉佩,神识沉入其中。过了几息之后,公孙静抬起头来对着许成林笑着开口。

   “本欲多与师弟聊上一会,哪知事务缠身,不得不提前告辞。”

   “师姐哪里的话,今日多亏帮忙了。师弟感激还来不及,怎可因我耽误了师姐的事情!”

   “那我就先离开了,有机会再聊!”

   “师姐慢走,有机会再聊。”

   送走了公孙静,天色也是暗了下来。闻道堂一颗颗明珠亮起光芒,外面光线虽是暗淡,但屋中却是一如白昼。

   原本想要离去的许成林,反而继续在此停留了起来。孵化灵兽蛋的事情,虽然较为紧急,但也不急于一天两天。既然来了一趟,干脆把能做的都做了算了。

   凝气期的功法,许成林还真没有想过太多。趁此机会,他要查找一些相关的知识。做到心中有数,这对他冲击凝气期是有好处的。

   “九华书院以剑立足修行界,最厉害的当然是剑修,宗门更是鼓励弟子在凝气期选择剑修功法。既然如此,那我就在闻道堂中找些剑修的相关知识。”

   许成林如是想

   着,再次迈入了浩如烟海的书籍与玉简之中。

   现今的剑修实际上有两个流派,号称飞剑在手天下我有的剑宗流派,和号称一剑在手天下可行的心宗流派。

   剑宗修炼的是本命飞剑,顾名思义与修士的修为性命交关的。本命飞剑的威力,与修士的功法境界以及功法的优劣息息相关,故而修本命飞剑的修士多是专心打磨自己的本命剑,少有修炼其他法宝的。

   他们的应敌手段不多,但本命飞剑的强大却是足矣弥补这个缺点。剑宗流派主修剑势,以此来激发剑气。

   他们讲究是一往无前,一剑破万法。说句不好听的,剑宗流派更像是一群偏执狂。他们眼中只有剑,别的兵器法宝根本入不了他们法眼。

   心宗流派,比之前者就要温和的多。他们主修剑意,以此来激发剑气。这个流派,讲究的是剑气变化万千,借助手中的剑达到持续不断战斗的技巧。与剑宗流派不同,心宗流派可以同时修炼其他的法宝。

   剑修的两个方向,剑宗追求的是短时间的高强度作战,心宗更偏向则是持久性的作战。前者犀利无比,同级别几近无敌。后者虽在攻击力上,比起前者略有不足。但可持续作战,还可有其他法宝弥补战力。两者相较起来,很难说孰优孰劣。

   许成林看着一块玉简中的内容,对于剑修的功法多少有了一些了解。这玉简中的内容浅显易懂,显然是专门为了做介绍用的。看着这些内容,许成林心中有了些许迟疑。

   “剑修有两个方向,选哪个方向才是合适自己的?”

   心中刚有了这个疑问,他便立即去除了这个想法。只凭只言片语便做出选择,这是不明智的行为。

   九华书院的剑修多是集中在凌霄峰,这是许成林所不解的。玉简中接下来的内容,则是为他解开了疑惑。本命飞剑,最难的便是砥砺剑锋。剑锋不开,神通平常。与之相反的,心宗的剑则需要谨慎温养,最忌惮硬碰硬。

   凌霄峰为宗门一奇特之处,峰顶天生便能聚集虚空罡风。山峰常年受罡风打磨,已经浑然一体。剑宗修士,在此山峰之上即可通过罡风淬炼剑体,也可借助凌霄峰砥砺剑锋。而心宗修士,多半不会让自己的剑,与这罡风和山体硬碰的。

   “如此看来,宗门的剑修多是走的剑宗流派了。这也难怪,放着如此好的地方不去利用,岂不是暴殄天物了。”

   明白了其中的因由,许成林也是有些倾向于修炼剑宗流派了。

   当今剑修虽是强大,但比起远古剑修却要差上数筹。如今的剑修传承,实际上是残缺的。

   剑宗流派的传承之中,丢失了养剑壶的炼制之法。没了养剑壶,本命飞剑的孕养速度和威力都下降了不少。

   心宗流派的传承也是不,大量与之匹配的法术,因为各种原因消失在世间。心宗的攻击手段,无形之中变弱了许多。

   没有一成不变的事物,剑修传承虽是不,但有人试着将二者结合。

   然而几千年过去了,剑修仍是两个流派。那些试着将二者结合的人们,无疑是失败了。

   剑宗流派主攻击爆发,心宗流派主变化战斗绵长。世上安得两法,如何能做到二者兼备?

   然而世人并不知晓,远古剑修是不分修炼方向的,他们的确是能够做到二者兼备的。他们借助养剑壶,代替自身孕养本命飞剑。修炼剑心通明,使身外之剑如臂指使。

   而这些在远古时期司空见惯的手段,如今却已经成了传说。剑修依旧强

   悍,但那是建立在整个修行界积弱的基础上。

   修行界焕发生机不过十余年,一切都待于发展。不求后辈弟子,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只求弟子莫要盲目自大,停足不前。

   通篇看完玉简中的内容,许成林明白了这是对于剑修比较详细的分析。这内容多半是指导门派弟子,选择剑修修炼方向使用的。但或多或少的,指导的方向更倾向于修炼剑宗流派功法。

   修炼本命飞剑,有凌霄峰可以助力。而修炼心宗流派功法,则是没有什么助力。由此看来选择修炼剑宗流派功法,似乎是才是明智之举。

   而对于许成林而言,修炼剑宗流派功法,则是有些划不来了。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早已经有了类似的东西。养剑壶可以孕养本命飞剑,但是已经失传了。他不知道手中的通天灵葫属不属于养剑壶,但其中确是能够孕养飞剑。

   通天灵葫修补还不完,但其中的两柄飞剑已是具备了本命飞剑的些许神通。甚至在某些方面,尤胜本命飞剑。若是许成林再重新修炼本命飞剑,不免就是穿着鞋找鞋的呆傻举动了。

   “如何选择看来已经清楚了啊?虽然不相信什么命运,但冥冥之中似乎已经有了指引。秘境中得到的功法,似乎就是与心宗流派有关。况且修什么本命飞剑,只要把通天灵葫修好就好了。”

   自言自语着,许成林抚摸向腰间挂着的通天灵葫。

   随着闻道堂内的明珠一颗颗熄灭,外面的光线逐渐照进屋内。天亮了,不知不觉一夜已是悄然而过。

   许成林已经有了决定,今日没有在多做耽搁。从屋中走出,他来到闻道堂前厅。今日负责看管闻道堂的,是一名长相三十左右的中年师兄。与这名师兄说了来意,一块手掌大小的白色玉石被其拿了出来。

   “注入灵力,点亮玉石方有资格获取凝气期功法。点亮不了玉石,就算得到功法也没多大用处。功法在这些废物手中,只会白白浪费而已!”

   这位师兄说话有些刻薄,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大实话,故而许成林也没有在意话说的难听。

   手上灵力一吞一吐,玉石亮起光芒。中年没有再说其他,带着许成林来到一间空旷的石室之中。

   “门派凝气期的剑修功法都在这里了,右边是剑宗流派的功法,左边的是心宗流派的功法,自己挑选吧!不过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剑宗流派的功法更加好一些。”

   丢下一句话,这名中年师兄便径自离开了。

   看着漂浮在半空的诸多玉简,许成林大致数了一下总共有几十块玉简。心宗流派的功法,只有十几枚。而剑宗流派功法的数量,则是前者的几倍。

   “看来宗门的剑修多是剑宗流派修士,这不是没有道理的啊。”

   看着这数量有些悬殊的功法,许成林不禁心中感慨。

   抬手将漂浮的十几枚玉简收入手中,许成林一一扫过其中的内容。这些玉简多是存在着禁制,只露出部分内容和功法大纲。只有在选定功法之后,闻道堂才会有人送上整套的功法。这也是一种防盗的手段,防止有人借助选功法的机会,趁机盗走功法篇。

   一个时辰左右,许成林从闻道堂之中走了出来。他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的变化,但心中却是在滴着血。

   身份玉牌之中,少了大量的宗门贡献。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想要凝气期功法,就要大量的宗门贡献兑换。宗门之中进行凝气比外界要容易许多,但那也要有足够的宗门贡献才行。

   小楚坐在客厅里好久都没动。

   今天谢西泽说的话,让他的心情到现在都没有彻底平静下来。

   既然谢西泽他们谁都没有奖他当外人,每一个都把他当成一家人来看待,那他……是不是也要为他们做点什么才好?

   谢西泽今天突然提及法国,他又知道了什么?

   他是不是应该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他。

   可是,他这样一个给改造过的像怪物一样的人,他自己都没有勇气说出来。

   小楚低下头……

   ……

   谢西泽来到书房之后,并没有休息。

   而是打开电脑开始忙碌。

   他先查了穆兰婷的履历。

   目前网络上能查到的简历是她已经获得博士学位,并且在巴黎工作,可是具体供职于哪儿,在哪家实验室,在什么公司,这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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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西泽自然是不准备在网上,就能将穆兰婷的个人信息都查清楚。

   他只是想看一下穆兰婷这些年的大致时间线……

   正如她所说,她几乎是一直在努力追着他的脚步在走……

   可惜,谢西泽走的太快,她追的太辛苦。

   她没有考上美国的大学,最后去了法国。

   谢西泽的眼睛看着穆兰婷的照片,手指在桌子上一下下的敲着。

   ……

   深夜,蓝冬至又一次惊醒。

   她睁开眼,困难的喘息着。

   蓝冬至吃力的撑起身子,她的肚子现在愈发的大了,更显得她的身体瘦弱。

   她其实已经很努力的在吃东西,她尽可能的给孩子提供充足的营养,可是,肚子倒是越来越大,她人却是越来越瘦。

   怀孕到了后期,孕妇会越来越难受,尤其是双胎。

   蓝冬至经常睡着睡着,就感觉呼吸苦难,胸闷,她抬手擦一把额头上的虚汗。

   寂静的房间里,只能听见她粗重的喘息声。

   忽然肚子里胎儿踹了两脚,蓝冬至倒抽一口气,捂住肚子。

   她道:“你们乖一点,别闹了……”

   两个胎儿,胎动现在越来越频繁,蓝冬至对他们的感情,也越来越……难以割舍。

   可是……她心中又非常清楚,孩子,她必须要割舍。

   蓝冬至在床头做了好一会儿,随后下床。

   她看不见地上的拖鞋,索性也不穿了,扶着大的惊人的肚子,缓缓走出卧室。

   下楼梯的时候,一不小心脚踏空。

   眼看就要滚下去,千钧一发之时黑暗中悄无声息的伸出一只手,扶住了蓝冬至的胳膊,稳住了她的身体。

   有些沙哑的男声缓缓响起:“您……还好吗?”

   蓝冬至就知道,他会出现,他就像是融入了黑夜中的幽灵一样。

   她讽刺道:“你看我,像好的样子吗?”

   宫辛陈默。

   蓝冬至道:“宫辛……你答应我一件事……”

   宫辛:“我……”

   蓝冬至打断他的话:“你必须答应我,你欠我的,你知道吗?”

   宫辛点头:“我知道……”

   那天,蓝冬至救了他,如果没有她,她早已死了。

   蓝冬至讥讽一笑:“放心,我不会让你背叛你的少爷。”

   沉默良久,宫辛道:“好……”

   谢西泽道:“那是我老婆,不是一辈子给我煮饭的煮饭婆,我不希望她一天的时间不要放大部分在厨房里,我想要的是她好好享受生活,我是她的丈夫,在她生病,累了,想休息的时候,我也可以给她做饭。”

   谢北召没说话。

   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对他们夫妻来说,他们谁都不需要下厨房煮饭。

   因为家里有阿姨。

   蒋淑贞偶尔也会做一次饭,但是那都是偶尔,挺少的。

   谢西泽摇头:“跟你说你也不明白。”

   谢北召:“……”

   他其实是明白的,只不过,他们这日子过着过着,便好像失去了生活原本的味道。

   许多年前,刚结婚那会儿。

   蒋淑贞也是经常会下厨的,后来,慢慢的,便少再做饭了。

   不过,谢北召也不会因为这个去指责他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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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家庭的生活方式不一样,他们家,也挺好。

   谢北召问:“辣条还没放学啊?”

   谢西泽点头:“快了,小楚去接他了。”

   谢北召问他:“你最近似乎清闲啊,没有去工作?”

   谢西泽道:“我又不是以前,除了工作什么生活都没有,现在这不是不一样了,家里多好,能不去上班,我干嘛要去工作。”

   以前是除了工作之外,也想不到什么有意思的事去做。

   现在……

   谢西泽每次离开家门,都觉得,好艰难啊。

   谢北召笑了,摇摇头:“我倒是真没想到,有一天,你会变成这么脸颊的一个男人。”

   谢西泽:“那是因为我以前没跟鸯鸯在一起。”

   谢北召笑道:“弟妹……还真是你的劫……”

   谢西泽瞪他一眼:“话会不会说,什么叫那是我的劫,她那是我命定的人。”

   谢北召抬起手:“行行行,我说错了。”

   谢西泽看一眼外面,低声道:“你来想干嘛呀,我可告诉你,不该说的话,你要敢说了,你……”

   谢北召打断他的话:“你放心,我还不至于跑到你家来给你们找不痛快,我就是来跟你说件事。”

   谢西泽:“什么事?”

   谢北召笑了笑:“这事儿,说来,还挺好玩的,咱们去给楚家老太爷吊唁那天,郑家不是也去了,你知道咱们走之后,还有谁去了吗?”

   谢西泽:“谁?”

   “宫莫南。”

   谢西泽……

   谢北召点头:“是的,你没听错,就是宫莫南!”

   谢西泽的第一个念头是:“他去杀人吗?”

   谢北召嗤笑:“不是,你想什么呢,他再胆大包天,也不敢跑过去杀人啊,他……就是去吊唁。”

   “跟郑家父女碰面了?”

   谢北召点头:“嗯,碰面了……”

   “没死人吗?”

   谢北召摇头:“没有,宫莫南,还非常友好的跟姓郑的说了话。”

   谢西泽皱眉:“不是吧,这么玄幻吗?”

   谢北召点头:“是啊,我也觉得很玄幻。”

   谢西泽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谢北召叹息一声:“是我不想早告诉你吗,你也不看看你那狗脾气,我前天有没有给你带到那话?”